旷野大清洗

茫茫旷野之路里,以色列人中总有些奇怪的虫子混进去,他们被石头打死了。然后其中也会有虫子生出来,然后被坑被烧死。被虫子要坏的,用瘟疫灭了就好。
这是以色列人在旷野里无数回暴动中,一次影响深远的政变。

首先是一个人在安息日捡柴,这个事情记载在民数记15章,那里提到“将他收在监内,因为当怎样办他,还没有指明”,事实上在出埃及记31章的安息日施行条例里,已经明言要用死刑,“所以你们要守安息日,以为圣日。凡干犯这日的,必要把他治死;凡在这日做工的,必从民中剪除”。虽然摩西为首的以色列当局还是不立刻杀掉这人,等候神的指示,或者神知道他是真不知道安息日。然而神核准了死刑,立即执行,这个人就被众以色列人弄死了。

然后利未记24章里也出了一个人,特别提到这人是个以色列妇人的儿子,而父亲是埃及人。有个题外话,以色列的回归法在1970年的修正案规定了“ユダヤ人の母から産まれた者、もしくはユダヤ教に改宗し他の宗教を一切信じない者”全部能入籍以色列。因此这个人也可以算正常的以色列人。这个人搞了个大新闻,“这以色列妇人的儿子亵渎了圣名,并且咒诅”,不可亵渎圣名恐怕是正常人都知道不能犯的大恶。还是一样被关起来了,神也不饶,直接就杀了。

上面两个应该算是以色列人在旷野的时候个人性质的作恶,一个是行为上的,一个是言语上的,归根揭底就是不怕神,不把神的禁令放在心上。新约里似乎这样的律法都消失了,大家也自由自在了,好像神不管啥事都能赦免。其实不能忘了还是有一个大坑,“凡亵渎圣灵的,却永不得赦免,乃要担当永远的罪”,这是耶稣亲自发的警告。还有,“因为我们得知真道以后,若故意犯罪,赎罪的祭就再没有了”,比摩西的律法后果更为可怕。

偶尔出现的小虫子之外,还会有集团的虫子。于是可拉集团出现了。可拉是利未的曾孙、哥辖的孙子、以斯哈的儿子。而摩西和亚伦的父亲是哥辖的儿子暗兰,母亲则是哥辖的妹妹约基别。照理来说,摩西和亚伦是可拉的同一个大家族里的,都是哥辖族。估摸着亚伦的一家成了祭司,而他却只能当个普通的搬运工,心里还是不爽的。顺便扯一下摩西的子孙。摩西的儿子是革舜和以利以谢。革舜的儿子,一个是约拿单(这人和但支派跑到了以色列最北方,当了但支派的祭司),还有就是细布业(这两支在大卫年间是掌管府库)。细布业是长子,而这个约拿单因为跑得比谁都快,历代志里压根没记住。然后以利以谢和细布业干同样的事情。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也就是说,摩西的本家,到了摩西治世结束之后,就变成了普通的利未人的家族。

事情的开头是三股势力联合起来,要求平权,所谓要搞民主。这三股势力一个是可拉,然后是吕便子孙中以利押的儿子大坍、亚比兰与比勒的儿子安,还有就是会中二百五十个首领。他们指责摩西擅自专权,其实是也想分祭司亲近神的职任。然而摩西也没争啥,直接俯伏在地,让可拉的后裔早上拿香炉来,让神亲自辨明。摩西明了地指出,你们这群人就知道争取祭司的职任,你们当了利未人还不够啊,这才是擅自专权好吧。可拉的目的是要夺取宗教权力,而吕便的人类自以为是长子支派,就满眼世俗权力,最关心的是权力和产业,感觉摩西没有兑现应许,赶快下台,不肯听摩西的吩咐。可拉倒还是能沟通的,吕便是无法对话的,于是摩西就怒了。
到了第二天,可拉党和亚伦的香炉对决开始了。在会幕门口,召聚会众的不是摩西和亚伦,而是可拉。之前提过,摩西搞了两个银号,用来召聚会众,估计这里也被夺权了。这时候神出现了,表示这会众都跟着可拉党去了,还是灭了吧。之前提过,云柱和银号的指示如果有差别,该怎么办,现在正是例子,神对不听神的指示跟着坏掉的银号的百姓,并没有说只把领头的灭了,而是要把全会众灭了。要不是摩西亚伦俯伏祈求,还真要全灭了。然后摩西宣告吕便党灭亡,他们就被坑了,这显然是神彰显的权柄,以色列人也都看见了,也感到了可怕,然而并没有用。至于可拉党,想要烧香,证明自己也能事奉神,然而自己变成了被神的火烧死的人。他们的香炉被用于包坛,警告后人不要想多了。
次日,以色列人从被地开头吞下的恐怖中缓过来,想想自己的伟大领袖都被弄死了,还是很怀念,就自发聚集抗议。正在作死,神就显现要把他们灭了,两人俯伏也没拦住,瘟疫已经扩散了。最后,还是亚伦献香,站在活人死人中间,才让耶和华的愤怒止息。除了因可拉事情死的以外,遭瘟疫死的共有一万四千七百人。(日后因为米甸女人的淫乱,瘟疫死了二万四千人,大卫数点百姓,瘟疫死了七万。)
虽然百姓已经深深感到了恐惧,然而并不见得心服。于是每个支派的首领出一个杖,放在耶和华的约柜前,第二天见到亚伦的杖发芽结实,有了熟杏,在这个神迹面前,以色列人终于感受到了君权神授的可怖,纷纷因为自己挨近神的帐幕而感到可怕。到这里,镇压基本完成。
可拉的众子没有死亡,说明神并不支持连坐法。虽然神有报应说要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但神在先知书里明确了,各人必担当自己的罪孽,父亲吃再多酸葡萄,也不应该让儿子酸倒牙齿。可拉家族的事情是个重要的例子,反而,可拉的后裔成为了守门的,称谢和赞美的一族。诗篇里有可拉后裔的诗,证明了神对这一家的态度,并不因祖先的恶,就完全弃绝其后裔,只要他们敬畏神。

到了新约,在教会中间,也是有这么三种的,一个想要属灵的权柄,比如抢话筒抢讲台,一个想要属世的权柄,比如金山银山,还有就是有名望的人,看看有好处就随风而倒。更为可悲的是无知的吃吗哪群众,一旦头目走错路,不仅不自己好好分辨,还想着给造反派洗地,这是多么可怕。不要以为自己只是跟着的就可以安全了,神可是一怒就放瘟疫的啊。

今天从神学上讲,人人皆为祭司,可拉造反的理由已经没有了,然而犹大书里仍然提到有可拉的背叛,说的正是不服从圣灵印证之权柄的人。一个人在神的面前,万万不能有想要权柄的感觉,因为所有权柄都是神的,人不过是暂时从神领受而已。一旦触犯到神的政治,不论是个人的干犯,还是团结起来造反,最后人灭不了你,神来灭你,灭得让人都觉得稀奇。

这之后,以色列人实现了君权神授的启蒙教育,颜色革命阴谋破产,中央集权进一步强化……但是除了既定的亚伦家族的祭司世袭之外,并没有人干政治权利的世袭,不算自立被灭的亚比米勒,直到众人立扫罗为王正式开始王政。祭司世袭其实也不好玩,加上亚伦两个儿子被神灭了,以色列人除了扫罗啊耶罗波安啊乌西雅啊这样的胆子大的也没啥人干造反的事。而王政,在旷野里神也实现准备了条例(申命记17章),规定了神权高于王权。因此可以说,这是以色列人在旷野的日子里,重要的一次大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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クリスチャンで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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