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重生

第二部分 论述

 

论到重生，很快会联想到的是一个推论，那就是进神的国（约翰福音 1:3），能以得救（提多书 3:5），并且得着活泼的盼望、存留在天上的基业（彼得前书 1:3-4）。在约翰福音里面，重生（γεννηθῇ ἄνωθεν）的原文是“生”以及“从上面来/从头开始/重新”。而在提多书里面，重生（παλιγγενεσίας）这个词有所不同，乃是与到“复兴”的时候（马太福音 19:28）所用相同，是指着完全的更新。在彼得前书里面，重生（ἀναγεννήσας）是指着重新被生出来。用词虽然有所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的地方是非常清楚的，不能被忽视的，就是“生”，说到这乃是生命之道。在约翰福音里面，耶稣用的重生的词有双关之策，还隐含着从上头生的意思，保罗对提多论及重生，是讲到完全的更新，而彼得所说的重生，侧重点似乎是在被动态上，我们作为承受重生的人，是怎样得着，又是怎样要行动。因此，我们今天所要看的并不是某一套神学理论如何生搬硬套，而是圣经里留下了什么显然的证据，是要叫“你们”可以懂得。

很显然，综合起来，重生是说到那些照父　神的先见被拣选的人（对应加尔文五要点之第二条），重新从上头生一次，是凭着水和圣灵，这重生是神照着自己的怜悯而作的（对应加尔文五要点之第四条），并不是藉着我们自己所行的义（对应加尔文五要点之第一条），是藉着基督耶稣从死里复活（对应加尔文五要点之第三条），不是由于能坏的种子（或播种），而是由于那不能坏的，藉着神活泼常存的道。这重生是见与进神国的条件，也叫人有活泼的盼望，可以得着“不能朽坏、不能玷污、不能衰残、为你们存留在天上的”基业。与重生相关的事件，是应当施行水之圣礼（巴普特斯木），同时可以观测到圣灵的作为（听见风的响声）。重生之后，仍然需要“因信蒙　神能力保守”（对应加尔文五要点之第五条），必能得着所预备、到末世要显现的救恩。

一、重生的人是照父　神的先见被拣选的人

我们不能故意无视掉这一节经文，以及圣经里其他地方许许多多讲述神主权和预定的话。当我们想到耶稣基督到地上来的目的，也就是我们所传福音的果效，是要叫人得生命，而不是叫人得着教理。我们传福音，不是为了勾引人入教，甚至为了牢笼人而关上天国的门，而是为了让神的旨意成就，叫那些神旨意中被预定的人可以得这生命的救恩。谁知道哪些人是父神所预定的呢？谁知道主的心，谁作过祂的谋士呢？我们只知道主说，“你们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注：“万民”原文作“凡受造的”）听”。因此，我们传福音给万民听，告诉他们救恩已经预备好了。那些被神拣选的人，到了所预定的时候，神会亲自作工在他们身上，叫他们能以相信，此外无人会接受福音，也是不能（“然而你们不肯到我这里来得生命”）。“时候将到，现在就是了，死人要听见　神儿子的声音，听见的人就要活了。”我们若不传福音，神就要差遣其他人传福音，好叫祂的旨意不受拦阻地通行。

二、重生是从上头生的（“从灵生的”，“复活”），是藉着基督耶稣从死里复活

作为生命之道的核心，如果没有生命，整个信仰就是虚无的。这生命就是神所赐的生命，与人本身的生命不同。首先，这个生命是存到永远的（“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并且这个生命是从神而生的（“从灵生的，就是灵”）。这个生命，在罗马书第六章第四节里，是新的生命，是与基督复活相应的。从此我们看出，人与生俱来肉身的身体之生命之外，还有另一个生命（所谓的旧人），这个生命是在律法之下，那没有律法的，自己就是自己的律法。这生命因律法的功效就被圈在罪中，并且结局就是按律法审判而灭亡，因为凡不按着律法而行的，就落在律法的咒诅之下。“因为知道我们的旧人和他同钉十字架，使罪身灭绝，叫我们不再作罪的奴仆， 因为已死的人是脱离了罪。”（罗马书 6:6-7）这里旧人的结局是灭亡，是向着罪和律法死，藉着死付清了罪的工价，就得以了结与罪的纠葛。旧人不是和基督同钉十字架而灭绝，就是有一日在神的最终审判之中灭绝，因为罪在人身上所作的一切，都需要人支付名为死的工价。而重生就在于基督为那些得蒙重生的人死了，基督的死里，包含了我们旧人的死，在信心的里面，我们明明看到了同钉十字架，因此我们的旧人能够在神末后的审判之先，藉着与基督同死，就脱离了罪，不再作罪的奴仆。旧人既然死了，并不是结束，正如基督死在十字架上并不是没有后续。“我们若是与基督同死，就信必与他同活，因为知道基督既从死里复活，就不再死，死也不再作他的主了。他死是向罪死了，只有一次；他活是向　神活着。这样，你们向罪也当看自己是死的；向　神在基督耶稣里，却当看自己是活的。”（罗马书 6:8-11）基督复活了。基督的复活，在我们身上也照样显明出来，这就是重生。这生命就不再是原有的属乎肉体和血气的生命，乃是出于神，从灵生的。这生命既然出于神，就不犯罪。“凡从　神生的，就不犯罪，因　神的道（注：原文作“种”）存在他心里；他也不能犯罪，因为他是由　神生的。 ”（约翰一书 3:9）“所以我们藉着洗礼归入死，和他一同埋葬，原是叫我们一举一动有新生的样式，像基督藉着父的荣耀从死里复活一样。”（罗马书 6:4）我们有新生的样式，就是重生的生命在外在生活中的表现。“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哥林多后书 5:17）我们蒙了重生，我们就是新造的人了。

三、藉着水（Baptism）

重生之人，理当在内外有印记。在外表的见证乃是浸礼。“所以我们藉着洗礼归入死，和他一同埋葬，原是叫我们一举一动有新生的样式，像基督藉着父的荣耀从死里复活一样。”（罗马书 6:4）因着重生是表明了与基督同死同葬并且一同复活，所以浸礼之礼法为全身浸入水中而复起。（当然有别的作法，我们在此不予置评。同时，既然讲到“重生的洗”，那么“不重生的洗”就全无根据，因此，那些乐于接受大公教会之遗毒的人，虽然为自己的婴孩施洗，但除非那婴孩日后显明为神所预定而重生得救，其所受洗礼并无拯救之功效。）“这水所表明的洗礼，现在藉着耶稣基督复活，也拯救你们；这洗礼本不在乎除掉肉体的污秽，只求在　神面前有无亏的良心。”（彼得前书 3:21）藉水表明的浸礼乃是表明一个宣告，向万有作见证，并非在实际上有除罪恶之功效，也并非路终，而是一个转变的标志，正如重生只是新生命的起头。按着主所吩咐的，在浸礼之后还有当作的事：“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教训他们遵守”（马太福音 28:20）。所要遵守的，岂不是叫人活出新生的样式吗。

四、藉着圣灵

相信、重生、得救，在圣经里似乎是杂糅在一起，对其定义也非常混杂。然而我们要持定一个原则，乃是圣经所启示的，就是人重生，是圣灵的工作。重生是圣灵的“更新”。人原来是在里面有一个旧人，人的生命是有罪性的生命，是出于首先的亚当。圣灵的更新，一面是叫旧人同钉十字架，一面叫新人出现，这新人就是与主一同复活的，从神而来的生命，圣灵也一同住在重生之人里面，要作为保惠师同在。这圣灵和新人既然出现，就一同与罪的律相对相争，首先叫人知罪，并且叫人恨恶罪恶，也要叫人胜过罪恶。圣灵叫人知罪而悔改，是重生的可见标志。若有人重生，既然是从神生的，就藉着圣灵自带圣洁的倾向，当他蒙圣灵光照，意识到自己的罪恶和基督救赎之功，绝不会觉得平常，必然会生发悔改之果子。圣灵既然内住在重生之人心里，作为保惠师，就会在日常之中训诲指教，帮助新人日渐成熟长进，能与罪和死的律相争，得以过得胜的生活。换言之，一个重生的人，就是一个在争战中的人，在他的身上，新人按着地位已经得胜，旧人按着地位已经与基督同死，按着实际说，新人需要圣灵的帮助来抵挡仇敌藉着旧人时刻准备的试探和诱惑。“基督若在你们心里，身体就因罪而死，心灵却因义而活。 然而叫耶稣从死里复活者的灵，若住在你们心里，那叫基督耶稣从死里复活的，也必藉着住在你们心里的圣灵，使你们必死的身体又活过来。弟兄们，这样看来，我们并不是欠肉体的债，去顺从肉体活着。 你们若顺从肉体活着，必要死；若靠着圣灵治死身体的恶行，必要活着。 因为凡被　神的灵引导的，都是　神的儿子。 你们所受的不是奴仆的心，仍旧害怕；所受的乃是儿子的心，因此我们呼叫：“阿爸，父！” 圣灵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　神的儿女； 既是儿女，便是后嗣，就是　神的后嗣，和基督同作后嗣。如果我们和他一同受苦，也必和他一同得荣耀。”（罗马书 8:10-17）这里讲到基督在我们的心里，以及叫耶稣从死里复活者的灵住在我们心里。首先我们因信，与基督同死，这时候我们的心灵因义而活，然而我们的身体仍在罪中；然而神的圣灵住在我们心中，我们又蒙神叫我们与基督一同复活，因此我们有新的生命，来掌控这身体，叫他能活过来。我们所得的重生的生命，乃是被圣灵引导，要治死身体的恶行。圣灵也引导我们，叫我们知道自己是神的儿女，显明我们是从神生的。

五、这重生是神照着自己的怜悯而作的

无论是保罗还是彼得都提到，重生的因由乃是神的怜悯。怜悯这一个词，表明不是出于责任，也不是出于谄媚，而那蒙怜悯的，必是在可怜的境况之中。“耶和华在他面前宣告说：‘耶和华，耶和华，是有怜悯、有恩典的　神，不轻易发怒，并有丰盛的慈爱和诚实。为千万人存留慈爱，赦免罪孽、过犯和罪恶，万不以有罪的为无罪，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 ”（出埃及记 34:6-7）人因罪性而有罪行，既然干犯律法，就落在律法的咒诅里，结局就是灭亡。“双子还没有生下来，善恶还没有作出来，只因要显明　神拣选人的旨意，不在乎人的行为，乃在乎召人的主。”（罗马书 9:11）怜悯是向审判夸胜的，照着人的行为，没有人能够承受神那里来的好处。然而，在人的行为生发之先，神的怜悯已经存在。我们蒙重生是被神怜悯的，是原本要灭亡的人，再也没有希望，靠自己没有本事也没有资格从神那里得什么好处。所有人若没有神的怜悯，结局是可想而知的永远的灭亡。然而神在祂预定的一班人身上，显明祂的怜悯，叫他们藉着基督从死里复活而重生，就有了神的生命，可以活出神荣耀的样式，胜过旧造的败坏，预备得末后的荣耀。后面所有的一系列发展都不是人靠自己的作为，而是神一方的作为，这就叫人一点都不能自夸（以弗所书 2:9）。

六、并不是藉着我们自己所行的义

既然重生是出于神的怜悯，就显明不是出于我们，我们甚至并不能行出什么义来。“我们都像不洁净的人，所有的义都像污秽的衣服；我们都像叶子渐渐枯干，我们的罪孽好像风把我们吹去。”（以赛亚书 64:6）我们要靠自己的义来求得神的好处，就要在此跌倒。“但以色列人追求律法的义，反得不着律法的义。这是什么缘故呢？是因为他们不凭着信心求，只凭着行为求，他们正跌在那绊脚石上。”（罗马书 9:31-32）我们经常听到有人在推脱追求得救的劝勉时用要改正行为为借口，其实这是站不住脚的，因为人得重生并不是在他有义的时候，乃是在他死在过犯罪恶之中的时候。重生也不是因为人的追求和祷告，这些看起来是人在花时间，花精力，似乎是在行义，然而重生也并不靠这些人的努力。正如耶稣所说，“风随着意思吹，你听见风的响声，却不晓得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凡从圣灵生的，也是如此。”（约翰福音 3:8）我们看见人追求之中，得着了重生的经历，这就是我们听见了风的响声，然而我们仍然不知道风从何道而来。我们不能搞出一个重生的经验公式，只要如何祷告，重复几回合，然后留点眼泪，就算得救了。有许许多多的基督徒是靠着经验公式宣布重生的，也大发热心地传授，就有好些人在这磐石上绊倒了。现在教会年中行事之追求得救，乃是教会在地上按着释放的权柄吹角引导人前来，并且按神的旨意叫人有路可走，好叫圣灵在我们心里作工，叫我们看见自己的罪，看见基督的爱，也看见神的公义，并且叫我们经历神的接纳，而不是我们用自己的力量叩开神国的大门，也不是教会中的某些人可以有权柄代替神大开恩门。每一个重生的人都是神亲自拣选，基督为他死而复活，并且圣灵特特作工在他身上的。直到他蒙了重生，他就归入了神的教会。追求得救这一教会的行动并非限制圣灵的作为，而是因为人在肉身之内受限制的权宜之计。如果我们有初期教会那样的行动能力，我们也可以在随时随处带领人追求，正如在背向耶路撒冷的马车上一样。

七、不是由于能坏的种子（或播种），而是由于那不能坏的，藉着神活泼常存的道

我们蒙了重生，并非是由于外在暂时的存在，乃是由于那不能坏的，就是神的道。重生叫我们能够坦然称神为父，而神原来是审判旧人的（彼得前书 1:17）。“知道你们得赎、脱去你们祖宗所传流虚妄的行为，不是凭着能坏的金银等物，乃是凭着基督的宝血，如同无瑕疵、无玷污的羔羊之血。”（彼得前书 1:18-19）重生的因由是神的道，是永不改变的，因此我们不能将重生放低了，以为不过是受教，或者是可以通过“能坏的金银等物”换得的。这重生是出于神的恩典，同时也是满足了神公义的要求，乃是有基督的宝血作为代价。“你们一切干渴的都当就近水来，没有银钱的也可以来。你们都来，买了吃，不用银钱，不用价值，也来买酒和奶。”（以赛亚书 55:1）神公义的代价乃是无罪之基督的生命和血，绝非人所能承当的些微之物，也非人所能达成的轻易举动。这就是神的道所显明的，这道是所传给你们的福音，就是神的自己，也是神说的话，并且这道永远立定而没有改变。这里说到能坏的种子，种子在原文可解作seed，也可解作sowing，我个人倾向于后者，指着一种行动；那些能坏的，就如开后门走关系宣称人已经重生，或是轻信人的经验公式靠着自己的努力表演一番蒙蔽良心以为重生，或是不照着圣经的教导而搞出一套新鲜的理论以为是重生，这样的所谓重生并不是圣经里彼得所说的重生，也不是我们所得的重生。我们蒙重生是藉着神的“活泼”“常存”的道，是从门进入的。“我就是门，凡从我进来的，必然得救，并且出入得草吃。”（约翰福音 10:9）如此看来，那些想要依靠能坏的来得着重生的人，就显明他们不是从门进来的，他们也不认识主。因此重生的经历也当是活泼的，在经历中遇见主也是必要的，但这是圣灵在各人身上独特的工作，不能以一概全。那些以重生为道理，实际没有重生的经历的人，岂不就是凭着那能坏的而自夸吗。“你们从主所受的恩膏常存在你们心里，并不用人教训你们，自有主的恩膏在凡事上教训你们。这恩膏是真的，不是假的，你们要按这恩膏的教训住在主里面。”（约翰一书 2:27）凡重生的人，圣灵内住在他心里，就有恩膏的教训，显明重生并非死板的教条，而是生命的实际。

八、重生是人进入神国的条件

我们稍微来回顾一下这段有名的对话。耶稣对尼哥底母说，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　神的国。尼哥底母何许人也，乃犹太之为首之人，在神的旧约之上乃是有分量的人。他想必是觉得自己应当有份于神的国，因此他既认耶稣从神而来，就想要自己能满足耶稣所提示的条件，然而这个条件令他十分困惑。所以耶稣解释说，重生乃是“从水和圣灵生的”，若非如此，就不能有份于神的国。“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从灵生的，就是灵。”（约翰福音 3:6）显然，尼哥底母所能想象的还只是肉身的生再重演一遍，耶稣所指示他的乃是从灵而生。自然，这还是不容易懂，因此耶稣就举出铜蛇的例子来，并且明明地预言，人子也要照样被举起来，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或作“叫一切信的人在他里面得永生”（约翰福音 3:14-15）。神的国是属灵的，是永远的，按着本相将要灭亡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承受，所以都不能见神的国。重生的人却可以见神的国，也是有份于其中，因为他们是从灵生的。“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赐他们权柄，作　神的儿女。这等人不是从血气生的，不是从情欲生的，也不是从人意生的，乃是从　神生的。”（约翰福音 1:12-13）谁能作神的儿女呢？是从神生的人。要进入神的国，就要有神国之民的生命，这生命就是通过重生而得的。“及至时候满足，　神就差遣他的儿子，为女子所生，且生在律法以下， 要把律法以下的人赎出来，叫我们得着儿子的名分。 你们既为儿子，　神就差他儿子的灵进入你们（注：原文作‘我们’）的心，呼叫：‘阿爸，父！’ 可见，从此以后，你不是奴仆，乃是儿子了。既是儿子，就靠着　神为后嗣。”（加拉太书 4:4-7）这经文是何等显然，指出重生是有着圣灵的内住，并且是显明地位上的改变，是从律法之下赎出来。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最为基础广泛的得救，是脱离罪恶的权势，从撒旦权下归向神。“你若口里认耶稣为主，心里信　神叫他从死里复活，就必得救。因为人心里相信，就可以称义；口里承认，就可以得救。”（罗马书 10:9-10）考虑到当时的社会环境，在面对逼迫时，能够心里相信，口里承认，这是将今生和来生放在天平上做判断之后的决断，这样的觉悟若非人重生归向神，是绝不可能有的。我们可以找到彼得不认主的软弱例子，却找不到那院子里哪一位路人突然凭着自己良心发现，宣布自己是跟从耶稣的。这就是重生所表现出来的对神国的归属感。

九、重生叫人得着盼望和基业

既然重生，就得着新的生命，也得着盼望，是关于将来的基业，并且作为质，有圣灵与他们同在。“这圣灵是我们得基业的凭据（注：原文作“质”），直等到　神之民（注：“民”原文作“产业”）被赎，使他的荣耀得着称赞。 ”（以弗所书 1:14）重生的人在信心的眼光里是一个向世界死了的人，同时是向神活着，是要思念上面的事。重生既然关乎生命，就应当是影响人的整个生活。若有人似乎重生，却在生活上毫无变化，似乎盼望只在今世，也不照着新人该有的价值观而行事，我们就有理由怀疑这重生的宣认是否可靠；当然我们更是互相勉励，叫我们不至于忘记神的恩赐，失了福音的盼望，转去爱世界。一个真正重生的人，他的盼望应当是在将来永存的基业，而不是属地的短暂之物。“我们若靠基督只在今生有指望，就算比众人更可怜。”（哥林多前书 15:19）我们的盼望绝不是赶鬼医病平平安安，我们的盼望乃是忍受苦难，得以在天国里得着赏赐。

十、重生之后神的保守与更深的得救

重生是属灵生命的开始，而不是大功告成。在圣经的里面，得救不仅仅是重生，神预定我们也并不是仅仅是办孤儿院图个开心。神的计划是非常清楚的。“因为他预先所知道的人，就预先定下效法他儿子的模样，使他儿子在许多弟兄中作长子。 预先所定下的人又召他们来；所召来的人又称他们为义；所称为义的人又叫他们得荣耀。”（罗马书 8:29-30）重生之人当遵照主的吩咐受浸，并且要遵守主所吩咐的。因为还有一点点的时候，我们还要继续活在地上。“我们得救是在乎盼望；只是所见的盼望不是盼望，谁还盼望他所见的呢？（注：有古卷作‘人所看见的何必再盼望呢？’） ”（罗马书 8:24）现今我们已经得着的，有新的生命，圣灵的内住，活泼的盼望，神儿子的名分，但我们仍在等候，在这些之外，有永存的基业，有荣耀和赏赐。“只是你们不信，因为你们不是我的羊。 我的羊听我的声音，我也认识他们，他们也跟着我； 我又赐给他们永生，他们永不灭亡，谁也不能从我手里把他们夺去。 我父把羊赐给我，他比万有都大，谁也不能从我父手里把他们夺去。”（约翰福音 10:26-29）凡重生的人，有永不灭亡的保证，并且有基督和天父双重的保护，这就是“一次重生，永不灭亡”了。然而，我们也当知道，重生之后的路，并不是人人一样，这显然不合耶稣所讲的比喻。“仆人知道主人的意思，却不预备，又不顺他的意思行，那仆人必多受责打； 惟有那不知道的，做了当受责打的事，必少受责打。因为多给谁，就向谁多取；多托谁，就向谁多要。”（路加福音 12:47-48）重生之后，人是否遵循主的吩咐，是否顺服恩膏的教训，将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并且在基督台前要受报应。改革宗的人欢欣于免去神白色大宝座的审判，却往往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在基督台前的审判。“因为我们众人，必要在基督台前显露出来，叫各人按着本身所行的，或善或恶受报。我们既知道主是可畏的，所以劝人，但我们在神面前是显明的，盼望在你们的良心里，也是显明的。”（哥林多后书 5:10-11）这里我们要晓得，得救是包含了灵魂体，重生只是得着新的生命，是开端，而后还需要在每日的经历中经历神的带领，在教会中事奉配搭。“不但如此，就是我们这有圣灵初结果子的，也是自己心里叹息，等候得着儿子的名分，乃是我们的身体得赎。”（罗马书 8:23）我们虽然蒙了重生，并非到了终点，而是还需要忍耐等候，持守直到我们身体也得赎了。“我照　神所给我的恩，好像一个聪明的工头，立好了根基，有别人在上面建造，只是各人要谨慎怎样在上面建造。 因为那已经立好的根基就是耶稣基督，此外没有人能立别的根基。 若有人用金、银、宝石、草木、禾秸在这根基上建造， 各人的工程必然显露，因为那日子要将它表明出来，有火发现，这火要试验各人的工程怎样。 人在那根基上所建造的工程若存得住，他就要得赏赐； 人的工程若被烧了，他就要受亏损，自己却要得救；虽然得救，乃像从火里经过的一样。”（哥林多前书 3:10-15）重生之后，既然有份于神的国，就要参与神国的事奉，并按其中所行的将来受报。因此那些受浸功成就从此消失的人，一部分是因为不过是由于能坏的所以本来就无用，一部分乃是真正重生了，却离开正路，落在各样的网罗里，是非常可悲的。我们讲到这些重生之后的行为，都是出于新人顺服圣灵而有的，并非靠着人的所能，若圣灵不帮助我们，我们就一无所能。我们所有要做的，就是顺服圣灵的指引。

第三部分 实践要点

一、相信与重生的关系

“凡信耶稣是基督的，都是从　神而生，凡爱生他之　神的，也必爱从　神生的。 我们若爱　神，又遵守他的诫命，从此就知道我们爱　神的儿女。 我们遵守　神的诫命，这就是爱他了，并且他的诫命不是难守的。 因为凡从　神生的，就胜过世界；使我们胜了世界的，就是我们的信心。 胜过世界的是谁呢？不是那信耶稣是　神儿子的吗？ 这藉着水和血而来的，就是耶稣基督；不是单用水，乃是用水又用血，并且有圣灵作见证，因为圣灵就是真理。”（约翰一书 5:1-7）

“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注：或作“叫一切信的人在他里面得永生”）。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因为　神差他的儿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注：或作“审判世人 ”。下同），乃是要叫世人因他得救。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因为他不信　神独生子的名。”（约翰福音 3:15-18）

“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赐他们权柄，作　神的儿女。 这等人不是从血气生的，不是从情欲生的，也不是从人意生的，乃是从　神生的。”（约翰福音 1:12-13）

我们在这里明显可以看到，相信耶稣是基督，这样的人有权柄作神的儿女，这样的人是从神生的。“因为这不是属血肉的指示你的，乃是我在天上的父指示的”（马太福音 16:17），人靠着自己的天然的一切，凭着本能、才华、经验、等等，并不能达到相信的地步，因为人已经堕落了；然而神还是得着了一班人作祂的儿女，是通过他们的相信；而他们的相信，乃是神亲自给他们信心，在他们心里动善工。并且那些显明是信祂的人，都是从神而生的。所以我们可以知道，凡是相信的人，他们得了永生，而凡是得永生的人，也就是进入了神国，必然是相信的人。强行割裂重生和相信，分出先后因果，其实是自逞智慧。圣经里耶稣论到重生时，相信和重生并没有操作上的关联，在约翰福音第三章里面，似乎前面讲的是重生，后面画风一转，开始讲相信和神的爱了。我们可以这么去总结，前后其实是在讲同一个事情，那就是人的需要，就是要进入神的国度。重生是本质上生命的改变叫人能够与神国相符合，而相信则是人进入神的国的途径。人不能坐等神的恩赐而不去相信，这样的人显明他自己的败坏，自然得不到永生；人也不能鼓吹自己的信心，那出于旧造的信心并不能叫人重生，而没有重生的人他的生命没有改变，还是不能得永生。人的责任在于相信，尽管人事后会领悟当时的相信不是出于自己，乃是神的恩典；这是耶稣后面引用铜蛇的往事的意义。铜蛇被举起来，附带有神的话作为医治的能力，而触发这能力的就是人去望，那些不去望的，不能得着医治，但铜蛇有没有为他们造呢，是为了他们造的，只是他们没有望，就没有得着神应许的医治（至于人怎么去望的，是人自己望的还是神感动他们望的，这不是这里的要点）。耶稣也被人从地上举起来，将这救赎的工作成了，人要有份于这救赎就需要信心，那信的就得永生，不信的就定罪灭亡。因为神的拣选和预定，表现在人身上正是结出信心的果实，若不然就是神没有拣选了。因此，重生是神的恩典，出于神的拣选，是神主权内作的事；而相信是神作工在人里面，叫人有信心，能够满足神预设的条件。这正如翻手掌一样快，这一面是相信，另一面就是重生，当人相信，人就重生了，当人重生，人就相信。

二、重生和得救的关系

“主所爱的弟兄们哪，我们本该常为你们感谢　神，因为他从起初拣选了你们，叫你们因信真道，又被圣灵感动，成为圣洁，能以得救。 神藉我们所传的福音召你们到这地步，好得着我们主耶稣基督的荣光。  所以弟兄们，你们要站立得稳，凡所领受的教训，不拘是我们口传的，是信上写的，都要坚守。 ”（帖撒罗尼迦后书 2:13-15）

“他们心地昏昧，与　神所赐的生命隔绝了，都因自己无知，心里刚硬； 良心既然丧尽，就放纵私欲，贪行种种的污秽。 你们学了基督，却不是这样。 如果你们听过他的道，领了他的教，学了他的真理， 就要脱去你们从前行为上的旧人，这旧人是因私欲的迷惑渐渐变坏的。 又要将你们的心志改换一新， 并且穿上新人，这新人是照着　神的形像造的，有真理的仁义和圣洁。”（以弗所书 4:18-24）

“当你们在这些事中活着的时候，也曾这样行过。 但现在你们要弃绝这一切的事，以及恼恨、忿怒、恶毒（注：或作“阴毒”）、毁谤，并口中污秽的言语。 不要彼此说谎，因你们已经脱去旧人和旧人的行为， 穿上了新人。这新人在知识上渐渐更新，正如造他主的形像。”（歌罗西书 3:7-10）

“只是我先前以为与我有益的，我现在因基督都当作有损的。 不但如此，我也将万事当作有损的，因我以认识我主基督耶稣为至宝。我为他已经丢弃万事，看作粪土，为要得着基督， 并且得以在他里面，不是有自己因律法而得的义，乃是有信基督的义，就是因信　神而来的义， 使我认识基督，晓得他复活的大能，并且晓得和他一同受苦，效法他的死，或者我也得以从死里复活。 这不是说我已经得着了，已经完全了，我乃是竭力追求，或者可以得着基督耶稣所以得着我的（注：“所以得着我的”或作“所要我得的”）。 弟兄们，我不是以为自己已经得着了，我只有一件事，就是忘记背后，努力面前的，向着标竿直跑，要得　神在基督耶稣里从上面召我来得的奖赏。 ”（腓立比书 3:7-14）

得救的第一步是重生，刚刚重生的人尚未达到完整的得救，未重生的人则得救无从谈起。我在这里想避免直接用灵得救，魂得救和身体得赎这样的表达，因为这样的表达不能被所有人接受（尤其是内心抗拒三元论的人）。我们首先承认一点，重生是生命的更新，我们蒙了重生，我们便有了出于神的生命。那么，我们的灵魂一定是有了变化的，我们里面会有圣灵的内住，有保惠师与我们同在。但是这时候我们会遇到一个问题，就是“旧人”。按照保罗在以弗所书和歌罗西书的说法，人曾经有“旧人”这一存在，这旧人表现出来的乃是在行为上，如今却要将它脱去，不仅要脱去旧人，而且要穿上新人，这新人是被造的，有神的形象。既然说脱和穿，那被包裹的是什么呢。照我里面的看法，正是那所重生的生命，这生命原来死在罪性之中，如今活过来了。原来外面有旧人，在行为上表现出各样的污秽和私欲的败坏，如今里面既然重生，就要脱去，用新人来替代。显然，旧人就会搞各种不对的事情，而新人从心志到行为都是为善为正的。然而我们各人都知道，即使是重生的人，仍然会有各样不好的事情会做出来。保罗论这旧人，乃是要与基督“同钉十字架，使罪身灭绝，叫我们不再作罪的奴仆”（罗马书 6:6），在地位上，我们已经辞旧迎新；然而在实际上，我们自己也晓得也作见证，我们仍一面有新人的样子，一面旧人的马脚也露出来。耶稣自己告诉我们的乃是“天天背起自己的十字架来跟从”祂，对付这旧人，正是用十字架之法。在信心里我们看见我们已经是新人，旧人已经在十字架上，而在实际里，我们每日都是经历这过程，这过程之间，我们并不是以为自己已经得着了（保罗也曾经不敢断言自己已经完全），我们是“努力”于此，而其结果乃是“奖赏”，就是“复活”，也就是“天国”。事实上，我们在哥林多前书15章里可以看到“血肉之体不能承受　神的国，必朽坏的不能承受不朽坏的”，到了号筒末次吹响的时候，我们要改变，活着的要改变，死了的要复活。“这必朽坏的总要变成（注：“变成”原文作“穿”。下同）不朽坏的，这必死的总要变成不死的。 这必朽坏的既变成不朽坏的，这必死的既变成不死的，那时经上所记‘死被得胜吞灭’的话就应验了。”（哥林多前书 15:53-54）同时又说，“日有日的荣光，月有月的荣光，星有星的荣光；这星和那星的荣光也有分别。”（哥林多前书 15:41）我们如今是血气的几十年就要死掉的生命，有一日我们要变成不朽坏的。直到那时，才真正到达了救恩的终章，终于在地位上和实际上完全实现了新人的彰显，而必朽坏的身体也要改变成灵性的身体，然后要进入天国。这就是启示录里说的“头一次复活”，我们称之为得胜者。“在头一次复活有分的有福了、圣洁了！第二次的死在他们身上没有权柄。他们必作　神和基督的祭司，并要与基督一同作王一千年。”（启示录 20:6）得胜者的赏赐就是启示录里所描述这一千年的国度，那没有头一次复活的，就失去了赏赐，然而他们的名字在生命册里，也就不至于被扔到硫磺的火湖里去。他们也算为得救，却没有得胜。或许有人认为失去了第一次复活的机会的人，通通都是不得救的人，不过那样的话，人在地上相信之后的责任就不明确了。因此我们概括来说，完全的得救包括了重生和得胜以及末日的身体得赎（顺便还有儿子的名分入手），而重生是得救的根本，得胜是每日的经历，得赎是最终的盼望。

三、自己知道自己有永生

“人有了　神的儿子就有生命；没有　神的儿子就没有生命。 我将这些话写给你们信奉　神儿子之名的人，要叫你们知道自己有永生。”（约翰一书 5:12-13）

“他按自己的旨意，用真道生了我们，叫我们在他所造的万物中，好像初熟的果子。 我亲爱的弟兄们，这是你们所知道的。但你们各人要快快的听，慢慢的说，慢慢的动怒，因为人的怒气并不成就　神的义。 所以，你们要脱去一切的污秽和盈余的邪恶，存温柔的心领受那所栽种的道，就是能救你们灵魂的道。 只是你们要行道，不要单单听道，自己欺哄自己。”（雅各书 1:18-22）

论到人是否知道自己得着了永生，很明确的答案是，人自己可以知道；当然，并没有说别人可以通过怎样的方式证明别人有永生，不过约翰的书信和雅各书提供了一些参考。这新生命喜爱的是顺从神，而人的天然是喜欢罪恶；并且内住有圣灵作保惠师，当人犯罪或想要犯罪之时就会责备，也会生发悔改的心。如果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永生，他就比较危险。人有永生，不是因为有多少知识，而是在乎他里面有没有神的儿子。我们相信一个人有神的儿子和没有神的儿子这两种状态是完全不一样的。人有了神的儿子，他将能感觉到难以完整言说的改变——包括了喜乐、公义、圣洁和敬畏。这些原是人所不能的，然而如今因着生命的改变而变成了可能。

第四部分、尼哥底母

重生这个问题是尼哥底母所触发的。尼哥底母何许人也，乃法利赛人（宗教），做官的公会议员（政治），同时他也是犹太人中的老师，同时也已经年老。他夜间来见耶稣，欲言又止地表达了他内心对耶稣的看法：“拉比，我们知道你是由　神那里来作师傅的，因为你所行的神迹，若没有　神同在，无人能行。”首先他承认耶稣所行的神迹是由神而来，这一点本身就很重要。并且他称耶稣为拉比，这是非常谦卑的举动。然而他还是将耶稣包含在了法利赛人可以理解的范畴内，耶稣可能是一位神所差来的先知，要有什么新的教训要发表，并且耶稣宣讲的是天国的福音，要人悔改。所以他说到，耶稣是要来作师傅，要么是传授新的理论，要么是要来教怎么样守律法，或者可以进神的国。这就是人的光景，他们熟悉的是遵守律法，难以转变。

因此，耶稣直白地说，要进神的国，得重生。这一条粉碎了尼哥底母的法利赛人最严谨的观念，那就是靠着教条和律法来称义与神相交。故此，我们不是靠律法，乃是靠恩典。重生是恩典，因为重生是父神“照自己的大怜悯，藉耶稣基督从死里复活”重生我们的。并且既然是重生，就表明这是生命之道，乃是活泼长存而有功效的，并不是死沉没有生气毫无变数。这就是“律法本是藉着摩西传的，恩典和真理都是由耶稣基督来的。”（约翰福音 1:17）律法有律法的功用，但是时候到了，如加拉太书里所说的。“及至时候满足，　神就差遣他的儿子，为女子所生，且生在律法以下，要把律法以下的人赎出来，叫我们得着儿子的名分。你们既为儿子，　神就差他儿子的灵进入你们（注：原文作“我们”）的心，呼叫：“阿爸，父！” 可见，从此以后，你不是奴仆，乃是儿子了。既是儿子，就靠着　神为后嗣。”（加拉太书 4:4-7）从此我们这被预定的人就得以脱离律法的辖制，得着了神儿子的灵，可以得着儿子的名分。这是从未有过的神的奇妙作为，终于显现在地上了。

我们今天，也应该要有尼哥底母的态度，去问“怎能有这事呢”。我们不仅要追求经历重生，得着十足的把握，也要明白这事究竟如何。重生是生命的上的改变没有错，但是重生是怎么来的呢。那些只追求经历的人往往会忽略掉知识，然而保罗和彼得一致提醒我们，不要做知识上不长进的人。“这新人在知识上渐渐更新”（歌罗西书 3:10）“你们却要在我们主救主耶稣基督的恩典和知识上有长进。”（彼得后书 3:18）耶稣在讲完重生之后，讲明了人得着重生的路。“除了从天降下仍旧在天的人子，没有人升过天。 摩西在旷野怎样举蛇，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注：或作“叫一切信的人在他里面得永生”）。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因为　神差他的儿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注：或作“审判世人 ”。下同），乃是要叫世人因他得救。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因为他不信　神独生子的名。 光来到世间，世人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爱光倒爱黑暗，定他们的罪就是在此。凡作恶的便恨光，并不来就光，恐怕他的行为受责备； 但行真理的必来就光，要显明他所行的是靠　神而行。”（约翰福音 3:13-21）世人的生命是作恶的，不信的，因此他们的行径被审判就显明为有罪，因为神的独生子为他们死了，他们没有相信，仍然不信，所以得不着神的儿子代他们死的果效。而在那些重生的人，因着蒙神所赐的信心，引出来的就是是得救，因为他们能够承受神儿子的救赎，这救赎最终只在这一班人身上成功。

尼哥底母身上有很多好的地方，日后他也有很多显明出来的善行。然而，这并不能证明，他得了重生是因他本身的优点，反而恰恰证明了人能力的极限，在头脑和思想里揣摩神的事不能明白，凭着意志和情感去贴近神也不能得完全，知道他遇到了神的儿子，被完全开启，被完全改变，这样才能得救。同理，埃提阿伯的太监也是如此，虽然读先知的话，没有启示仍不明白。看哪，这是神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