すれ違い、また出会い

以色列統一王國第一代君王掃羅之後,第二代是大衛。神首先揀選的是掃羅,我們知道掃羅後來不行,神也說,我立掃羅為王後悔了,因他轉去不遵行我的命令。之前聖經也說到神後悔,第一次是說到耶和華後悔造人在地上於是用洪水滅了,第二次是因為摩西的代求而後悔不滅造反的以色列人,然後是士師時代耶和華因為以色列人犯罪受苦而後悔就去救他們,接下來就輪到掃羅了。我們這裡就會有一個問題,神明明知道掃羅以後不靠譜,當時為啥要揀選掃羅呢。考慮到時代背景,和以色列的胃口。當時的以色列人要求立王,主要想要可以有王可以依靠,來判斷是非,來帶頭對敵。神如果直接立一個放羊的,還是最年輕的,恐怕以色列人都要跳起來。而掃羅好歹高人一頭,父親英雄兒子好漢,看起來也挺謙卑的,對於以色列人正是合胃口。因此神先給了掃羅王位,一方面是抬舉掃羅, 給掃羅恩典,一方面也是迎合以色利人的需要。然而這個掃羅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一旦做了王就蹦蹦跳跳,為了鞏固王權不遺餘力。雖然掃羅有著君權神授的天命所在,但是百姓仍然有著士師時代的風氣,掃羅也是辛苦。掃羅設立了對付非利士人的常備軍三千,其中一千人是跟隨約拿單的別動隊。這一件事,從王政集權角度講是值得很高評價的,這三千人乃是從以色列中匯集而來,是以色列統一的最好形象。然而,人的智慧不足以支撐整一個國度,因為國度穩固乃在乎耶和華。雖然掃羅想了辦法,但當撒母耳遲延一會的時候,他的軟弱立刻暴露了出來。四圍仇敵之間,掃羅的心裡,充滿了懼怕。我們想到先知以利沙在亞蘭軍隊圍城的時候,能夠看見人所不見的火車火馬;掃羅並不能看到,他只看到百姓膽怯不信任他,不跟從他而離去,而撒母耳,這位在另一個角度的以色列最高掌權者,並不來支持他。掃羅不知道神如何對待他,他只想著獻祭可能會使百姓放心。後世的歷史學者經常講的神權和王權之爭,實在在這裡就出現了。掃羅有著君王的位份,他卻不是先知,也不是祭司。掃羅去獻祭,從某種意義上講是在嘗試控制宗教而不是服在神的權下。掃羅因此得罪神,他到死可能也不會想到,日後有猶大王烏西雅,也嘗試重蹈覆轍。反倒是以色列北國諸王,雖然拜偶像十分起勁,但沒聽說過有親自上陣的。獻祭這件事,我們知道是非常敏感的。馬丁路德實行宗教改革之時,其中非常重要的一條教義就是萬人祭司。新約我們有耶穌擔保,可以去敬拜神,可以獻上感謝和讚美的心為祭,但是舊約不行。律法時代的人只有通過祭司或者先知才可以與神來往。掃羅不僅身份不對,態度更是不對。所謂勉強獻上燔祭總有種明明打仗直接打就得了還要獻祭偏偏百姓還特關心這個這樣的意味。而撒母耳在掃羅獻祭之後分分鐘就到了,立刻指出掃羅的不對,宣告掃羅的年日不長久,并指出那“另一位”已經預備好了將要接替他。

耶和華在這之後又給掃羅一個明確的命令,除滅亞瑪力人。這一個命令是非常簡單的,不管是誰通通殺了就好,也不用考慮什麼條件,是個生物都殺掉,非常簡單。然而就這麼個事情,掃羅和以色列人又不成功。他們留下好的牛羊,還留下了亞瑪力人的王亞甲。這件事上,神甚至是動用了後悔一詞。掃羅各種辯解,還以為自己是作了極為正確的事情。但撒母耳卻和他說絕對的話,聽命勝於獻祭,並且明言神厭棄掃羅作王。掃羅一看勢頭不對,撒母耳一聲呼喊全軍都要造反,趕緊發認罪之言,但撒母耳不從,就拉斷了撒母耳的衣襟。這使得撒母耳宣告掃羅與王權斷絕。雖然撒母耳同回去一同敬拜,並且除滅了亞甲,但是神的旨意沒有完全達成,而撒母耳從此斷絕了與掃羅的來往。這是一件非常悲傷的事情,神記得自己百姓的仇,而人卻不記得。人見到財物就見利忘義,神說要報仇卻是不留活口的。引申而言,這裡也是在告訴我們,屬肉體的人不能對付肉體,因為憑著自己對付肉體,總是在增強肉體的抗藥性,使肉體最強的部分得以萃取。個人覺得這一個事情很有意思,神後面再没有出言要去滅亞瑪力人。

撒母耳在這之後為掃羅悲傷,以致神告訴他去膏立下一位王。先王未死而膏新王,撒母耳也覺得難辦。神指示他去伯利恆,對外宣稱是來獻祭。獻祭這種事,說實話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掃羅也得顧及民意,畢竟掃羅自己被膏立也是在撒母耳到城裡獻祭的時候。於是,撒母耳就去了。那城裡的長老聽見撒母耳來,果然覺得可怕。之後也就正常地獻祭,同時召喚耶西把兒子都叫來。可能是因為膏過掃羅,撒母耳覺得長得好的估計就是了,卻被神指示人看外貌,神看內心。嗟乎,就算是撒母耳,也不得不陷入人的光景之中,好在撒母耳還有神指示他。我們發現耶西抓了七個兒子來,但偏偏都不是神所揀選的。神所揀選的,卻不在城裡,乃在曠野放羊,似乎是不被看重,常被忽略的。作為八男,家裡也沒啥說話份,羊要放,肉沒得吃。明明有僕人,卻不得不親自放羊──不如說是家裡呆著會被氣死還不如羊有點溫暖。他自己作詩云,我父母離棄我,耶和華收留我。正是這樣從小被對付著長大的人,才能擔負起艱難的命運。於是大衛出現,外形不是人常想的高大,而是面色光紅,雙目清秀,容貌俊美。神就吩咐撒母耳膏了他,以此開始,神的靈開始感動大衛。大衛的童年是孤獨的,正是這份遠人近神的特質,給予了大衛最高的優勢。神從最不起眼的人身上,開始了祂最偉大的事業。

神離開掃羅,而惡魔來攪擾他。掃羅為了彈琴召大衛來,在惡魔出現時,用琴聲來驅除惡魔。這件事在賓路易師母的《眾聖徒的爭戰》里也有提到,被歸類為安撫邪靈,而不是對付邪靈,本身不可取。不過我們依然可以看到說,大衛受膏之後,並不是飛揚跋扈起來,而是仍舊如常一樣,並且在掃羅手下事奉掃羅。這表明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提法:一個要作權柄的人,必須要先會順服權柄。對於一個認識神的人,既然知道權柄都是出於神,就可以安然接受。

大衛和掃羅在此有如此特殊的初遇,不得不說是神特意安排的。那將要過去的沒有神的同在,反倒有惡魔來攪擾;那將要來的,則能以驅逐惡魔,卻願意服在前王以下。這樣的場景,再聯想到日後大衛經歷了多年漂泊最終全面取代掃羅王朝的日子,實在是令人唏噓。掃羅心中容不下人,只有自己,而大衛卻藉著掃羅的這個特點被神大大訓練,嗟乎,神的旨意和安排,實在是我們不能測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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